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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兩年多前,在我完成...或是說結束了幾件人生大事以後,我開始問自己:“我到底在做什麼?” “我人生的目的是什麼?意義是什麼?”然後突然間我就醒了,開始到處找答案。

過去的這一年,我加入“光的課程(A Course in Light)”靈修冥想課程,開始跟幾個同樣也在找答案的朋友成為靈修姊妹,從此我對所有的事物的看法有了極大的改變,每天的閒暇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網路上找文章、影片,像是走入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一樣。

儀式前一週

決定去參加 Ayahuasca死籐水靈療儀式的機緣來的非常突然,不過在這之前我已經從朋友的閒聊中聽了不少,有朋友在美國是研究這些靈性藥物(Entheogen)的專家,過去幾年中我也參加過數次其他類似靈性藥物的儀式,無論是視覺或是感受上都有過一些體驗。
 
我長時間住在山上,除了簡訊跟臉書,大部分的時間我可以不需要開口跟人互動,也不需要跟人接觸。這座山區曾經是印地安人避暑的地方,有著不少神奇的傳說,現在成為很多靈療者聚集跟滋養身心靈的藝術山城。

儀式舉行的場所離我住的地方非常近,好朋友T也在這儀式中扮演守護者的角色,身為靈療師,T的任務是確認參與者的舒適與安全。這陣子我個人的情緒狀況不是很穩定,正在經歷分手的情緒考驗。一位靈修姊妹跟我說,我這世的目的是要療傷,我身上背負著生生世世的傷痛。另一位從未謀面的姊妹跨海送天使靈氣幫我療傷的時候,看到我有好多哭不出來的眼淚、叫不出來的氣。還看到我身邊有位印第安女戰神一直陪著我。

所以當聽說有機會可以讓我加入儀式的時候,便立刻答應。感覺我又將是隻身一人,此時不療傷,更待何時? “要勇敢歐!”,雖然面對分手,儀式的前一週男友還是不停的幫我加油打氣,我應該已經是心痛到了極點,面對傳說中這兇猛強烈的儀式,我一點懼怕都沒有,平靜的等待週末的到來。

我按照建議進行清淡的飲食,不糖、不鹽、不酒。出發前我把家裡徹底的整理的乾乾淨淨、洗好衣服、洗好澡、安頓好我的狗狗。帶著我的被褥,進入為期兩天一夜的儀式空間之中。

第一天 (週五)

跟很多其他人去南美的經驗不同,我的儀式是在一個很乾淨、精美,而且我很熟悉的圓形室內場地進行,每個人可以準備讓自己舒適的地墊或是椅子,還可以帶著心愛的水晶或是對自己有意義的物件到現場放在祭壇中。J是我們的薩滿,也是有25年死籐水研究經驗的博士,他全程主持、引導著我們進行服用藥物的宗教儀式,這樣傳統的儀式型態讓這藥物的使用合法,而當我們同意參與這儀式後,就是同意加入這個的教會,從此我們是一家人。

我連續參加兩天,據說兩天的效果好過一天。兩天的人數大概都有25人左右,男女生比例約3:1,守護者就有7人,這些守護者很多都有數十場的經驗。與會者中間還有幾位音樂家,帶著他們的樂器參加儀式,晚上也會進行表演。我們被要求穿淺色衣服,最好是白色。每個人有自己的小空間,約是一張瑜珈墊的大小,我們被要求盡量坐直,每一個人發一個供嘔吐用的桶子。儀式期間守護者會不停的換乾淨的桶子。

這些桶子的目的是要承接我們吐出的髒東西的,髒東西出來的我們就會更健康,所以我們不叫它嘔吐桶,叫它Wellness bucket (健康桶)。

儀式時間約8~10小時,從傍晚6點到凌晨1~3點。一開始博士先是非常仔細的介紹苦籐水的相關知識以及即將有可能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的狀況,年約七十上下的博士聲音很輕,加上許多專業用字,我努力側耳聽著但還是一知半解。

接下來便是長時間的分享,我們每個需要分享我們的的動機意念(Intention)跟祈禱(Prayer)。動機可以是自我探索、情緒釋放,甚至是跟過世親人、跟自己的前世連結,祈禱可以是為了自己家人、或是為了地球跟人類。

我第一天的動機是希望我可以得到完全的接納,得到無條件的愛,可以無條件的去愛人。(心理想的還有我想要知道我從哪裡來的,我的人生目的是什麼?我是誰。)

苦籐水的份量,博士分成1~10級,不過他說他不曾給過任何人10級。如果要求到9級的話,你要有飛奔到不知道哪一個次元的準備。儀式期間會提供三次飲用的機會,每個人自己做決定飲用的份量跟次數。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第一次經驗居然經歷到了連守護者都覺得異常激烈的一夜。

時間回到第一天白天

早上我帶傻麵去散步,繞著家裡附近走一圈。路上我看到一個陌生的短髮年輕女生,看她東張西望的樣子,一看就是外來客。傻麵看到這女生,居然原地定住,四肢挺挺的,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看,我怎麼拉也拉不動。“看來我的狗對妳很有興趣歐?” 那女生笑笑往前走,傻麵居然也保持距離的跟在她身後走了一段。傻麵這樣的行為很不尋常,我也沒有多想。直到晚上...

下午我去佈置我座位的時候,大部分的人已經定位,還好我擠到了一個空位。等所有人入座以後,我發現我右邊的短髮女孩S就是早上我遇到的那位!她沒有按照只是穿著白色衣物,只穿著背心跟運動短褲。從她一開始的分享可以感覺到她處在非常緊繃跟情緒高昂的狀態。

接下來的整個晚上,我的所有經驗都跟著她緊緊的牽連著。
The Last Shaman 2016.jpg
我的第一杯是5,心裡的計畫是盡量保持清醒,我想要在意識清楚的狀況下先學習。苦籐水的滋味很像中藥,濃濃的一杯棕色液體,其實不難喝。喝下後我立刻盤腿靜心起來。所有人都領過第一輪以後,現場的燈光全部關掉只剩幾盞燭光,搭配著聲音發出沙沙聲響的葉扇,博士開始唱起不同的歌謠,協助藥力進入我們的身體。


“你所喝的就是我在最後的晚餐裡喝的那杯”
-電影[最後的薩滿] The Last Shaman 2016

歌謠有各種我聽不懂的語言,我的心情此時非常的平靜。博士唱完第一段歌謠以後,我對面的亞美尼亞籍吉他手唱起 "The Beatles - Let It Be":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of trouble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And in my hour of darkness
She is standing right in front of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無法自制的,聽到這段音樂後我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Ayahuasca 死籐水媽媽教我的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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