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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of trouble
Mother Mary comes to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And in my hour of darkness
She is standing right in front of me
Speaking words of wisdom
“Let it be”

無法自制的,聽到這段音樂後我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空間中的所有人開始表現出不同的反應,各角落都有人開始嘔吐(稱為purge,清理),一開始只是吐出一點點口中的唾液,隨著音樂的起伏,有些人purge的強度越來越大,甚至到了一種覺得要把內臟都吐出來的樣子。(註1)

我的肚子反胃了兩下,慢慢就平靜下來。應該是因為大家都有保持飲食清淡,所以現場是沒有異味的。有人開始Purge激烈的時候,守護者會點燒煙草、鼠尾草、或是聖木(palo santo)。我平常蠻常圍繞在聖木的味道,早已經習慣,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聞到聖木的味道讓我居然反胃想吐!(註2)

我跪在地上,守護者看到我大哭便開始遞上紙巾,很快的所有的紙巾都濕透了,我便放任淚水滴在面前的墊子上。“我在哭什麼?”我也說不上來。(註3)

(註1) 我兩天都沒有吐,現場大部分的人都吐了,有人是自己吐,有人是替別人吐(有種代他人受苦的意思) 。
(註2) 我個人的想法是,聖木刺激到我身體裡面不好的東西,所以我的身體想要把它吐出來。
(註3)事後詢問女薩滿SV,她說大哭就是我的purge,我的清理方式。

隨著音樂的改變,我的情緒跟現場的氣氛一起改變。除了嗅覺,觸覺跟視覺都變得非常的敏感。

即使我閉上眼睛,有人走過身邊的時候,除了感覺到清風飄來的方向,我也可以看到拂過的白顏色。鼓聲一下,我感覺到紅色的震動從我的右手傳到左手。

雖說我們被提醒盡量保持閉上眼睛,但我不由自覺的想要看看身邊發生的事情。這時候我旁邊的短髮女孩SH似乎陷入了異常的恐懼,守護者陸續來到她的身邊安撫。

曾經有一度我的眼前像是有層薄膜,薄膜上是由無數的小圈圈組成的大圈圈,如同神聖幾何一樣。另一個瞬間,所有的人的輪廓在黑暗中都只剩下螢光色的點跟線。再下一個瞬間,上古時代的戰爭出現在我眼前,像是埃及眾神般的影像,也是以霓虹外框輪廓的樣貌出現。戰士們像是閃電一樣的移動,一片電光火石。不過這影像一下就結束了。

儀式到一段落,房間中間整理出一個治療床,短髮女孩SH被領到了床上。當她再次大哭的時候,可以感受到整場的能量瞬間被黑暗籠罩。我右手邊遠方還有一位白人姊姊PS,她的purge 也一直呈現失控的狀態。此時我對面的男生區,也傳來狀況。

“你是誰?你不要靠近我!” 因為房間很黑,我不是很清楚到底對面發生什麼事情,我只聽到有個低沈的男人聲音在跟他人對話。我可以看到似乎很多人都要接近去安撫他,甚至連博士都出動了,但是那男人似乎聽不到外人的聲音,一直在抵抗著協助。

SH的哭聲,四處此起彼落的狂吐聲音、對面生氣的男人聲音,匆匆忙忙走來走去四處救火的守護者身影。我們幾個清醒的人,開始互相對看打氣,甚至笑了起來。“這是除魔馬戲團嗎?”

我跳過的第二次接受服用藥水的機會,但是第三次我去領了份量6,我準備好了!

度過了短暫的不適以後,我挺直了身體,對自己宣告說:“來吧,讓我們一起!”我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所有人是一起的,哭啊、笑啊、吐啊、吟唱啊、嘆息啊,每個角落的一點點小動靜都影響著在場所有的人。


女孩SH回到了她的角落,也就是我的旁邊,距離是我伸手就可以摸到她的位置。她還在嗚咽著,呼吸急促又短暫,我決定幫她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希望我送出的頻率可以讓她的情緒緩和下來。這時候應該已經是半夜兩點左右,儀式已經結束,大部分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但是一有守護者把SH放倒休息,她又直坐起來哭泣。我試著背對著她臥倒休息,但是被牽引著的情緒卻無法平靜,我決定起身靜心。

“對面有個空位,如果她讓妳無法休息的話,妳要不要換到對面去?” 黑暗中那個一直陪著SH的影子開口跟我說話了,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我認不出他是誰,記得他叫Michael。

我跟Michael面對面坐著,一黑一白,中間是SH,我覺得我們好像是她的爸爸跟媽媽,也像是陰陽平衡的太極圖。她還在不自主的強烈前後擺動著身體,Michael扶著SH,幫助她減緩擺動。隨著SH的掙扎,Michael坐到了我的旁邊,我把墊子跟毯子都整理了一下,拍拍地上示意讓一直跪著的他坐下來。我們兩個知道,為了SH,今天晚上還不知道要折騰到多晚。

“今晚辛苦了,抱一下吧?”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做了這個無聲的邀請(應該是我),微弱的光線中,Michael一臉的深色鬍子跟長髮看起來好像耶穌。然後我就抱著他大哭了起來,沒有聲音的痛哭,眼淚都滴在了他的肩上。

Michael再次把SH放到的時候,我拿手邊可以拿到的所有毯子把她圍的暖暖的,我輕輕移動到她頭上方的位置,用上身把她包圍了起來,環抱著她。“妳是安全的,一切都沒事了。“我輕拍著她的手臂、摸著她的頭髮,繼續在她旁邊緩慢但是深沉的呼吸。理論上沒有她的邀請,我是不該衝觸她的,但是經過一夜的奮戰,我有一種只要時機一到,這樣做就對了的直覺。

SH漸漸的睡去,沒有再掙扎,身邊的守護者也都一一離開。我忍尿忍到受不了,才起身去找洗手間,在廚房遇到了好友TB。“今天晚上真的是太瘋狂了,平常不會有這麼多狀況的。幾乎所有清醒的人都在當守護者,”Ginger, you were doing great!” 幾個人相互分享著剛才的經驗,發生在SH身上的事幾乎是所有人的焦點,等我覺得終於可以試著睡覺的時候,已經是早上6:30,我睡到8點就起身洗澡跟帶傻麵去散步。沒有睡意也沒有食慾,雙手非常的冰冷卻也不感到冷。

隔天一早是10點要集合分享,我們才知道短髮SH跟對面的那個男人AL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天早上 (週六)

“我覺得我的影子要被黑暗抓走了,我好害怕,我怕回不去、醒不來,我一直在抵抗。” SH很激動的述說著她前一晚的經歷。

“我覺得我像是要死了一樣,我很生氣有人要過來傷害我,我不知道我在哪裡” AL解試著為什麼昨天他一直自言自語,解釋為什麼他有動手去推、甚至有點怒氣要去攻擊前來幫助他的守護者。

“我生了很嚴重的病,我不想要死,我想要活下去” 前晚吐的很厲害的那位大姊PS講到這裡又大哭了起來。她一哭,我又跟著掉眼淚。

我忘了我分享的內容是什麼,應該是跟信任有關係,還有我看到的那場上古世紀神的戰爭。

分享時間非常的長,博士會適時的給予指引跟發問。經過前一夜的“除魔馬戲團”以及一早的分享,每個人都呈現完全坦然、沒有防衛跟掩飾的開放心理狀態。

分享過後SH就要回去了,不參加第2晚的儀式,她特地跟我表達謝意,不過我很懷疑她記得多少前晚發生的事。

“謝謝你,SH是我的女兒,謝謝妳昨晚照顧她”。昨晚那位大吼大叫的AL雙手合十跪坐在我面前,是一位中東樣貌的大男人,頭髮乾乾淨淨的梳到腦後,一臉大鬍子。

“她是你女兒??” 大哥你也保養的太好了吧?我心想。

“她是我前世的女兒,我們現在是很好的朋友,但也常常激烈爭吵。謝謝妳照顧她。另外,妳想要的都會得到,不用擔心。”

之後我一一跟前晚那些表演精采到不思議音樂家們道謝,從沒有想過音樂可以這樣
“操控”、影響著我的情緒。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Michael,我也想要跟他道謝,謝謝他接納我的眼淚,在那短短的時間中,給了我安慰。

“我們這中間有人叫做Michael嗎,昨天一直在我旁邊幫助SH的穿黑衣服男生”,我早上怎麼沒有看到他,他回去了嗎?我問身邊的女薩滿SV。


“是妳昨天晚上抱著哭的那個嗎?” (哈,好尷尬。我以為大家都休息了沒有人看到那一幕。)

“他就是AL啊,我們這邊沒有Michael這個人。”

“怎麼可能?我記得他叫做Michael,他有長長的卷髮 (我抱著脖子哭的時候摸到的),而且一臉鬍子,我還覺得他長得很像耶穌!”

怎麼會這樣!真的是糗大了,早上AL來跟我道謝的時候我還一臉疑惑,想說你這位大哥是誰啊?

午飯過後,我來到房間中央的祭壇,上面擺著每個人覺得重要的物品,有很多水晶、首飾、蠟燭,第一天我什麼都沒有擺上去。突然我看到其中有一個紅色的蠟燭,玻璃罐身上有著大天使麥可Archangel Michael的圖案。Michael? 現身安慰我的是你嗎?

一肚子的疑惑加上睡不著,我乾脆洗起車子,平靜心情準備第2天晚上的儀式。

“妳在洗車?要不要幫忙?” AL走了過來,我瞬間尷尬破表,一手還拎著抹布,告訴他昨晚跟今早發生的事。

“我也要問問妳早上分享的內容,我想要了解是什麼讓妳這麼難過。妳願意跟我散散步嗎?”

Ayahuasca 死籐水媽媽教我的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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